2014年7月17日 星期四

古代、近代的字畫(中)

中午隨意吃了點什麼,逛了逛附近的書肆...才慢慢的走進了店鋪內,沒有見到愛染嫇孃正以為她還在午憩。



「妾身在書桌這,你進來吧!」愛染嫇孃聲音不大不小的傳出。

「哪 就坐那兒吧!」愛染嫇孃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。

「剛才說到哪,似乎是說到字畫的形式吧!」愛染嫇孃慵懶的拄著頭在桌上。

「那現在來說說字畫各個部位的稱呼好了。」愛染嫇孃站起身拿出一幅裝裱完整的字畫,攤放在書桌上另一個空出來的地方。

「可要仔細看好、聽好,妾身不說第二次的。」愛染嫇孃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副白絲綢手套,套弄在自己手上...輕輕的像是對待最寶貝的東西一樣的愛惜。

「命紙,就是畫心的托紙,無論畫心是紙的還是絹的都有一層托紙。如果把畫心的托紙揭掉,畫心則減色無神了,即無生命,故名「命紙」,也可以稱之為「小托紙」。因為命紙是直接相關聯到畫心,如果命紙的材質選的不好,或是漿糊濃稠度調的不對,這畫心可以說是玩了。」愛染嫇孃輕輕拉起一層薄薄的紙,再慢慢放回去。

(此圖來源:點我)

「二層,揭下的托紙,有時稍加勻填,即能謂其真畫者,叫「二層」,又叫「魂於」,因其是畫心二層,是命紙畫的靈魂。也叫「混子」,是以假亂真的意思。因為二層,是從真作上依照材質的厚淺再剝出一層,所以這個「二層」顏色會比原本的淡,仿者就會再把墨跡、顏色加濃、在蓋上真章...以假亂真,這要特別小心和注意。」愛染嫇孃說到這裡,眼神變的有點冷,似乎非常不贊同這樣的作法。

「讓局,就是畫心四邊和裱邊之間留有一分寬的空隙,謂之「讓局」,這樣也才不會毀損畫作的完整度。」愛染嫇孃輕指了裱框和畫作之間的留白。

(此圖來源:點我)

「覆背,就是畫幅背後整個的裱紙。攸關於畫裝裱完,呈現的樣子是否自然,不會影響道畫作,而且光是覆背就有兩種方法,一種是乾覆法,另一種則是濕覆法。」愛染嫇孃拿出一張空白的裱紙。

 
(此圖來源:點我)

「隔界,就是在條幅的上下或者手卷的前後,裱工加上一條不同顏色的綾或絹叫「隔界」成叫「隔水」,簡單來說就是為了區隔。」愛染嫇孃指了指明顯和字畫與底下裱紙不同顏色的地方。

「畫桿,就是卷畫用的圓木杆,畫上端較細的叫「天桿」,下端較粗的叫「地桿」, 軸頭,就是在地桿兩端按的軸頭,軸頭多數是用紅木、紫檀、牛角、象牙製品,軸頭不僅增加畫軸的美觀,而且展卷靈活。 妾身較喜歡用紫檀,因為總有種讓人回味的感覺。」愛染嫇孃微彎嘴角,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所畫的字畫。

(此圖來源:點我)

「詩堂:就是直幅畫心上端,掛上一塊紙方叫「詩堂」。一因器心短,經過襯托后比較得體;二是為了題詩讚畫,所以叫「詩堂」,有人亦稱「玉池」。 」

(此圖來源:點我)

「絆:在畫幅背後地桿兩邊有兩條綾或絹,如葫蘆或雲頭樣式的廂邊叫「絆」。是為了保護畫桿不致下落而設的。 包首:就是在畫上首袖裱紙背後加架裱一段絹或緬綾。卷好后能包住畫軸之首,故叫「包首」。 畫簽:在包首上端天桿粘有一段紙條叫「畫簽」。它是題寫作者姓名和畫的內容以及收藏者的姓名、年、月。 」愛染嫇孃小心翼翼的將裱框的字畫,用手輕輕指出這些地方,或是掀開。

「曲圈:就是畫的天桿上燈的銅鼻,用它拴絲,以便懸挂。 扎帶:就是絲A中間搶的絹帶,用來捆札畫軸的。 燕帶:就是畫幅裱工的上端,粘有兩條對稱的直帶叫「燕帶」。」愛染嫇孃將字畫小心翼翼的又整理好收起,放入一旁的櫃中。

(此圖來源:點我)

「大概就如此吧!這樣你明白了嗎?」愛染嫇孃若有所指的說,從木桌上拿起一個被紫綢布包著的物品,打開了布,裡面赫然是一個以罕見的羊脂白玉所雕刻而成的印章,愛染嫇孃將印章蓋上了自己的畫作,滿意的看了一眼後將印章收起。

「你會到這裡來,其實不是沒有原因的...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?」愛染嫇孃點起水煙,輕輕吐出煙氣。

「我、我...我想要妳桌上這幅字畫。」連續來了兩天,這才第一次開口...原來是一名男性約莫2、30歲。

「字畫可以給你,但妾身要一個報酬,任何事情都需要代價,你必須用對等的條件交換,你可以嗎?」愛染嫇孃眼睛直勾著男子。

「什、什麼報酬?」男子問。

「你身上那個蝴蝶玉佩吧!」愛染嫇孃毫不猶豫的說。

「妳...怎麼會知道的。」男子吃驚的說,那是他女友送給他的東西,也是最後一次送給他的東西,從此那個女孩就不在了。

「因為帶你來的人,跟妾身說的...」愛染嫇孃看著男子,視線卻透過男子往後面看去,一個短髮俐落、長的非常俏麗的女子漂浮在男子身後,眼神帶著憐惜和不捨。

「是...是她嗎?是她嗎?」男子激動的說。

「妾身不能說,但是妾身只能告訴你的是...她很愛你,非常的愛你。」愛染嫇孃微微一笑。

男子哭倒在地,愛染嫇孃也不再說些什麼,只是靜靜抽著水煙...看著男子和已經成為亡魂的女子在男子背後抱著他,靜靜的流淚。男子哭完後,默默的將蝴蝶玉珮放在愛染嫇孃的面前,拿過愛染嫇孃已經封盒好的字畫卷軸。

「謝謝妳,妳可以替我跟她說嗎?我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字畫家,我會遵守我和她的承諾的。」男子眼神非常堅定的說,愛染嫇孃沒有回應只是淺笑,男子轉身離開店鋪。

女子聽到男子的這一番話後,化為一縷輕煙...隨風而去。

愛染嫇孃躺臥在貴妃椅上,繼續抽著水煙看著店鋪外逐漸西下的夕陽。

「主人  花了兩天和他說這麼多字畫的事情,還把自己的字畫送給他,只有拿到一只不值錢的蝴蝶玉珮值得嗎?」白兒突然從珠簾後出來。

「沒有值不值得,至少我換得了一個真心的故事,這一只蝴蝶玉珮是這故事的見證。」愛染嫇孃把玩著手上的蝴蝶玉珮。

愛染嫇孃手上拿著蝴蝶玉珮,又眼神飄忽的看著店鋪外頭的街景。

街道上的人群依舊熙攘著,店鋪仍在巷弄之中與世隔絕...沒有任何人查覺到這間店鋪,但是店舖依舊存在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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